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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0月4日 星期日

(系列之三) 台灣攝記,仍有揮灑空間

謝三泰:我曾經看過一個調查資料,顯示台灣的新聞自由度是亞洲第一。也許我們已經快要被中國超越了,但是我並不悲觀,因為應該還有許多揮灑的空間,特別是在政治議題上,我們的自由度比他們大多了。
過去我們當攝影記者,不是以搶頭版為榮,最開心的是利用閒暇的時間去拍圖片故事。有人跟我說:「三泰,你們活在很幸運的時代。」如果要說幸運,那我會說張照堂他們的時代更幸運,但是我一樣看到那個世代的人在喝酒、在鬱卒。

剛剛郭老師提到攝影記者集結的方式多半是喝酒,確實沒錯。但在我們世代,面臨的不只是攝影記者在報社受不受重視的問題,還有在政治意識型態底下無法作為的苦悶。當然,在報社裡頭,攝影記者長期都被視為文字附屬工具,往往照片送到編輯台,文字化的思考,結果都會讓攝影記者很挫折。但也不是全都沒有辦法,當時 我們最常用的方法就是「偷渡」,好比說報老闆最重視一版,那就攻二、三版,因為報老闆通常不太干預二、三版,我們就可以將好照片「偷渡」到二、三版。
還有,在這次比賽的評審過程中,我看到大家犯了一些錯誤,那同時也是我自己以前在參加比賽的時候,曾經犯過的錯誤。由於過去比較封閉,因此我們很難做出確 切的分類,可是即使到現在,在這次比賽中,我仍然看到很多不切主題的參賽照片。我想,我們大家都需要接觸更多類似的活動,才能對自己的作品有更清楚的定位。
鄭超文:謝謝幾位評審,我想我可以分享一下,為什麼我要成立這個研究會,以及發起這個比賽。幾年前,我在中國時報工作,後來轉到聯合報,我必須承認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對長官不滿,那時我覺得長官是「豬頭」,他們自己不也都跑過新聞,為什麼不能替底下的同仁著想?
當時我天真地以為,只要換一個長官,應該就可以改變。但是後來中時、聯合的長官都換人了,而且這幾位長官都是非常優秀的攝影記者,只是時間過去,發現能改變的情況還是很有限。這時我慢慢發覺,原來問題不全在人身上,而是媒體內部的結構問題。長期以來攝影就依附在文字底下,當長官的人就算自己再怎麼熱愛攝影,但是一旦面臨到整個媒體大環境,常常還是很難使得上力。
之後,我就一直等,希望有一天有人出來做一些改變,但是日復一日,好像還是沒有人站出來,所以,自己只好硬著頭皮出來喊要「辦比賽」。決定要弄這個研究會和比賽的時候,我沒有認為自己能力特別好,甚至做了之後,覺得自己的能力真的不好,在工作和家庭之餘尋找時間並不容易(我必須要很感謝長官和家人的支持和包容),但是我想做一點是一點,改變一點是一點,有做總勝過不做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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